“都是鸟,怎么我们小灰雀儿就住不得了。讨了我欢心,它就住得。”
只是他当时年少,没有留心她话里的隐秘,但她一直就是那样的人。邓知遥收回目光:
“那下毒的狱卒名叫张通,已审了出来,是顾家的人。”
听到“顾家”这两字,朱峋一挑眉,看向他:
“你舍得?”
一缕凉风吹进来,带了丝水气,有种猝不及防的冷。邓知遥低下头,手指无意间摩擦着杯壁,还有渐渐散去的余温。
“年少时的一点执念罢了。臣也希望是臣多想了。”
“噼里啪啦”一阵大红鞭炮炸响,顾府门前挂着红色的彩绸。待那淡淡和煦的夏风将白烟吹散,宾客们纷纷围拢上来,聚在门前,次第而入,口中不断喝着“恭喜恭喜”。
今日是顾家大房嫡次子大婚的日子,门前车马络绎不绝,宾客迎门。
待宾客迎的差不多了,此时门口大街上却缓缓驶来一辆外观雅致典朴的华盖马车。
站在门口迎客的顾家大老爷一眯眼,便瞧见马车上头的邓府徽记。果不其然,下一刻邓知遥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邓知遥会来,他倒未有多大的意外。邓家与顾家是表亲,而此次自己的嫡次子娶的又是左都御史家的孙女,无论哪一层关系他都要来应个景的,哪怕所属的阵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