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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被这酒水呛了一口,咳得泪花直往外冒。

三四口入肚,身子仿佛才渐渐暖了起来。酒壮人胆,果然是不错的,她这般想着,将最后一口含在口中。

顺势便坐在他怀里,揽住脖颈,也不去看他脸上的神情,仰头便压在了他的薄唇上,将口中的酒水一点一点的渡入他口中。

酒水香醇热烈,刺激在敏-感而柔软的舌上,几乎是霎那间便将人的情-欲调动起来。邓知遥本能的喉头一滚,自她唇舌渡来的酒便下了肚。

紧接着那带着酒香的小舌缠了上来,缠绵厮磨,柔滑似水,甘甜若醴,一点一点地侵蚀他的意志,让他没办法再对着她生气,对着她冷硬,对着她狠下心肠。

然而那小舌却忽的如潮水流沙般退却了。

顾湄从他膝上起了身,退了几步,睁开眼,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只是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柔情,有的只有嘲意和冷哂:

“大人不是问我,若我惹了谢从彦,该如何哄他吗?便是这样。”

她勾着他的脖颈不放,抬头冲他妩媚的笑着,万般风情,令人心旌摇晃。

“大人不知道,谢从彦喝酒时不爱用酒杯,独独爱那‘皮杯’,往日里若只是些小摩擦,我两三口‘皮杯’给他灌下去,便能将人哄顺了。若还不行,也总是有些办法的。”

她歪了歪头,冲他眯眼笑着,斜斜的步摇在她发间晃动着,流光溢彩。她仿佛是真醉了,像一只高傲而放肆的猫。

顾湄想,也许她是真醉了。

她想她习惯了屈意逢迎,什么委屈不曾咽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邓知遥他给她的委屈,她怎么咽都咽不下。她起了气性,抬起眉眼,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的说着:

“若他还是不能解气,我便穿件单薄清凉的衣裳,给他跳支舞或是唱支曲儿,再顺势跌入他怀里,再像这样揽住他的颈子。我们曾是夫妻,世人都说,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大人以为,所谓的床尾和,是怎样的床尾和?大人也要我细细说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唇便生生被人堵了去,腰间忽的被人掐的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