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换上,有什么事回去再与你计较。”
他说完便撇开脸去,有意避开目光。
顾湄却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反正昨夜也算被他看了个干净。
衣裳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又冷又黏,她利落地将湿衣脱了,哪知动作有些急了,原本揣在怀里的油纸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顾湄察觉时已来不及了,邓知遥从地上将纸包捡起来,捏在手上,正反看了一遍,便打开了。
里头有几张几百两的银票,合起来也有上千两了,并有一袋金叶子,还有包在最里头的一张,展开来竟是一张路引。
邓知遥才压下去的怒火又窜了上来,冷着脸转头看她。
顾湄此时忙乱地扯了衣衫遮在身前,人显得有些慌乱,声音也有些发怵,逞强解释道:
“银子原本就是我在顾家和伯府时攒下的体己,回顾家的时候并没有带上,而是安置在了别处。前些日子我才拿到了手中,不是偷拿的你府上的财物,你别误会。至于那路引,是我还在伯府时便给自己准备的,以备不时之需,便一道带出来了,也与你无干。”
邓知遥看着她,此刻雪白的肩头露在外面,湿哒哒的发散乱地垂在肩头,发尾一摇一摇地扫在匀称的锁骨间。
一滴顺着滑腻的肌肤蜿蜒而下,缓缓流进隐约露出来的那一点沟壑里,被灯光映得亮晶晶的,像极了将将出浴的模样,他不敢再多看。
听完听着她有些发急,却又偏要装出一副镇定模样的解释,他问道:
“何时拿到这些的?”
顾湄目光有些躲闪:“便是那日出府,去了薛记绸缎庄,借着掩护,偷偷溜到了一间茶馆,那家茶馆实际上是在我名下,在与谢从彦貌合神离之后,便慢慢给自己谋了退路,将府内的一些资产,借着那家茶馆转移到自己名下。而那薛记绸缎庄的东家,从前,与我也是有些交情往来的。”
她说完,朝他摊开手掌,嫩生生的胳膊便毫不避讳的落在了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