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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一一交代了?你还有多少私藏的家底?现下是谁替你打理着?还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现下都交代仔细了,我既往不咎。还有隐瞒,被我查出来,便不是一碗姜汤的事了。”

顾湄知道此事开了口子,剩下待他慢慢抽丝拨茧,她的那些家底都会被他查清楚,便也不隐瞒,一一交代来。

她本就是想借着此事混淆视听,掩过去她与朱琛见面的事,如今便将备好的说辞仔细的说给他:

“除却如今被你收去的那些,约摸着还有两千两的现银,并有几家铺子和店面,都是由原来我在伯府时一手培植出来的郑掌柜掌管着。如今那些铺面,明面上是从伯府转手他处,实际上是都转到了我的名下。那时我和离回到顾家,你也知道我姨娘是个怎样的性子。”她说到这儿,垂下眼睫来,“所以我并没有带回顾家,而是留在了外面。后来却发生这么多事,便耽搁了……这些日子我伤一好,得了空,便趁着出府的时候,先去了薛记绸缎庄,给那掌柜传了口信,将人约到茶馆处,取了现金和路引,也只有这些了,哪知却惹了你猜忌……”

邓知遥默默听着,不肯错漏她脸上的一丝神情,末了有些无奈,又有些生气:

“我还能贪你的银子和铺面不成?”

她垂下头不肯说话了。

“答我的话。”他不容她躲这个问题,他一定要一个答案。

顾湄咬了咬唇,眼中有细碎隐约的泪光:

“你自然不能明白。可我如今不过是寄人篱下,你稍稍冷落我,我便要惶惑不安,想尽办法的去讨好你。我不过稍稍瞒了你一回,你便要因此猜忌试探我。你不曾寄人篱下过,不会明白这种战战兢兢的,这种如履薄冰的体会。怕遭人厌恶,更怕流离失所。毕竟……我一向不大讨人喜欢,在顾家的时侯是,后来嫁了人也是。如果你就因为我瞒着你,为自己留了条后路而生气,那我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

她说到这儿哽咽了一下,抬起眼时泪盈于睫。

明知道她这又是要惹自己心软,语气还是不自觉放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