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她同睡在一张床上,和衣而卧。会抚摸,会拥抱,会亲吻,。虽然他始终没有要她,但好像那层薄薄的衣料,早已阻隔不了什么。
她没有转头,只是靠在浴桶沿上,背着身轻轻的问他:
“回得这般早?”
“嗯。”,邓知遥将腕上的宽袖挽起,撩起桶中的热水,洒在她柔白的肩头上:
“要紧的事都议的差不多了,便闲下来许多。”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她的肩头,有些痒,引得顾湄轻轻的战栗,水珠从肩头滑落下来,那里柔白的像整块的羊脂玉。
邓知遥垂眸,呼吸便不自觉间发急促起来。他看着她背后因颤抖而微微细动了蝴蝶骨,那里纤细匀称,幽微的烛光映上去,像是缠缚人心的情咒。
他停了手,拿起一旁的木梳,替她细细的拢着发。
“再过十日便是春闱了,那时府上的人定然已将婚事筹备好,待榜一放,你便要披上嫁衣嫁给我了。成亲前一晚,你便住到英国公府中,我请了英国公的夫人作全福人,你出嫁的那一天,她也会这样拿着把桃木梳,将你的头发一点点梳顺。”
他将手中的木梳从她发顶梳到发尾。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发结被打散,湿漉漉的发在他手中变得柔顺起来。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