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湄点头,轻推了他一把:“你快去吧,别耽搁了正事儿。”
待人一走,顾湄脸上的笑才渐渐收了起来。她环膝而坐,便觉得一阵脊背发凉。
邓知遥方才同她说的模糊。可也知他是有意不让她担心,但顾湄却察觉得出来,只怕事态已经很严重了,否则他不会忙成这样,更不会有这么多官员都进了他书房议事。她待在他身边的这几年,第一次见这样的情况。否则今日也不会那般莽撞的去闯入他书房里。
她从知道宁王就藩的那个时候,就察觉到了有问题。宁王苦心筹谋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安安心心的便做个安闲王爷,他是在韬光养晦。如今既然是图穷匕首现的时候。那想必便是有了周密的布局。耳畔忽地想起邓知遥方才那句话,——这颗棋子埋的很深。他筹划了那么多年x只怕是在进城的时候就开始谋算了,又是联合了众藩王。哪个藩王?有几个?有多少军队?如何声势?如何这些邓知遥没有同她说。但顾湄还是隐隐察觉到战事的胶着。
可最重要的是,那个造反的人是宁王,这让她种毒蛇缠着颈子的感觉,一时睡意全无。
邓知遥回来的时候,刚走进小院儿,便见房里的灯还亮着。
现下已是二更天了。
他推门而入,见她安静的靠在椅上,已是睡着了的模样。
睡容恬静安然。
他轻声走进去。
取了件薄毯给她搭上。哪知她本就睡的浅。这边一动静。人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