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页

丁宝枝那老姑娘落到了活鬼薛邵的手里。

二房张氏冷哼一声,道:“看来不光是人,恶鬼也喜欢模样俏的。”她一拍掌,“啊呀,老爷,章家被抄,那章尚书许给你的户部侍郎不就?”

户部尚书都下诏狱了,还谈什么户部侍郎?

丁鹏举吹胡子瞪眼,拂袖道:“说这干什么?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我可害惨了宝枝啊!”

长房李氏上去搀扶,“老爷快别自责了,想办法救救宝枝吧,我们本来是为她着想,都知道她能进尚书府是难求的福分,谁都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丁鹏举愈发焦躁,扶额落座,“想办法?我一个户部郎中不受牵连都是万幸,如何对抗得了北镇抚司的那帮恶鬼!宝枝啊,我的女儿啊”

丁宝枝昨晚在北镇抚司平安度过一晚。

她所在的厢房窗明几净,除了墙面有几处划痕彰示着这屋的原主是个武人,便再看不出半点粗糙。

昨晚,薛邵将她送进屋后又折返一趟,他自己浑身又是血迹又是雨水,却丢给她一套干净布衫。

他冷然道:“把湿衣服脱了换上,我得去诏狱亲自审审你的短命郎。”

丁宝枝愣在当场,眼见他推门而出离开了屋子才颓然坐地,她听见他交代门口的锦衣卫。

“盯好她。”

以为要发生的事并未发生,脑海里轻生的念头忽地有些无处安放。

但这不能代表什么,薛邵现有公务缠身不得不走,他若不是强抢民女,带她来北镇抚司做什么?

还有章鸣远,他的罪名简直可笑,一个病恹恹的废人如何串通阉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