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薛邵回来了,手上抓着些瓶罐。
丁宝枝问:“指挥使大人不是找人替我处理吗?”
北镇抚司都是男人,他显然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手才亲自过来,丁宝枝看明白这一层,对薛邵这人似乎有了些把握。
她道:“我自己来吧,指挥使大人不必亲自动手,都是上药,没什么不同的。”
薛邵让她那淡薄的语气说烦了,冷冷道:“大有不同。我是指挥使,在北镇抚司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想让谁闭嘴就让谁闭嘴,这就是最大的不同。”
丁宝枝:“指挥——”
“闭嘴。”
薛邵抓过她的手,拆开布条,为她重新包扎。
丁宝枝掌心割破之后发胀发热,并不觉得痛,薛邵给她擦拭伤口往上敷药才开始疼,但她在宫里挨的板子也不少,药粉洒在伤处她居然只是皱了皱眉。
入一趟宫,整个人都被扒了层皮,哪还有寻常女子的姿态。
丁宝枝看着薛邵认真处理她创口的脸,不动声色道:“指挥使大人不降罪于我吗?”
薛邵眉峰一凛,看向她,“我真是多余给你上药。”
丁宝枝皱眉问:“为什么不降罪?我刚才差点杀了你。”
“差点?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丁宝枝心中的疑团更大,她越来越不明白薛邵为何这样对她。
这不是传闻中的锦衣卫指挥使她甚至能感觉到薛邵对她格外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