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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头摔下去声音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反而让她浑身的委屈更加无处发泄,只能抱着两臂蹲下身去。

屋外,方阿宁听门里传出低低的呜咽,没来由的感到无地自容,像是自己欺负了她。

方阿宁挠着后脖颈,“丁小姐,别难过呀,你为什么难过?是我们指挥使哪儿不好吗?”

丁宝枝没理睬他。

他继续道:“指挥使现年二十四就官居三品,我都怀疑青年才俊这四个字就是照着他造的,不瞒你说,去年万岁生辰,宫中设宴,大人一晚上拒了得有七八桩婚事,给那些朝廷大员的脸黑得呀,抹了锅底灰似的,丁小姐,我真的想不通你为何难过。”

丁宝枝在门里道:“那你嫁给他吧。”

“啊?”

方阿宁想起薛邵巡查缉拿时的雷厉风行,缩了缩脖子。

“丁小姐,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你不如开开心心的当准新妇,好歹我们指挥使bbzl他是真的对你上心。”

丁宝枝将脸从膝间抬起,看向屋外,“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方阿宁瞪着眼睛道:“不只是我,指挥同知毛大人也这么觉得,我们都认识指挥使很多年了,很少见他对谁这么上心。”

丁宝枝抓到他话里漏洞,“很少不就是还有别人的意思吗?”

方阿宁道:“是啊,有,在你之前是马志忠,指挥使为了缉拿他归案,三个月没回家,日子一长干脆就在北镇抚司住下了。”

马志忠?这都哪跟哪。

丁宝枝硬是让他把眼泪给说没了,擦擦泪痕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