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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急了,“哪有让夫人动手的,就该让我来。”

丁宝枝利索地挽起袖子,拿起铁钳,“不是不让你动手,是这个弄不好能把房子点了,我不放心你,等你看会了以后就交给你来做。”

“对不起啊夫人,这些事还要你亲自来教。”

“有说这话的功夫,不如去把布摊平整了。”

“噢噢噢噢好。”

丁宝枝将铁熨斗拿出来,挑了块烧热但还不红的炭加进熨斗,戴上棉布手套,将皱皱巴巴的绸子都给熨烫平直,费时费力地把丝绸都拉挺了卷起来收好。

珠珠开始还在边上大呼术业有专攻,之后竟打起瞌睡,坐在门槛上托腮睡着了。

忙完又是大汗淋漓,丁宝枝见天色还早,叫醒珠珠,喊她去烧点热水,想快快洗个澡将布子綳起来,好着手绣贺寿图。

珠珠大梦初醒,擦擦口水小跑着出去,赶紧将洗澡水准备妥当,然后百无聊赖候在门口继续打哈欠犯困。

一个巨大的哈欠刚到嘴边,院外踏进只官靴,将珠珠大张着的嘴吓得闭上。

薛邵回来了,比往常回来的都早。

丁宝枝听屋外珠珠叫了声‘大人’,没多想,洗得差不多便擦干身子拿过干净的中衣换上。

薛邵推门而入时,她正站在屏风后边穿衣服。

她不知道如果bbzl屋里只有屏风后边点了蜡烛,那屏风后的人就跟皮影戏似的,身材轮廓和一举一动都能让外头的人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