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就是故意捉弄她。
丁宝枝发现他笑得越不怀好意,左脸的酒窝就越明显。
“过来。”他招招手。
丁宝枝垂手走过去,让他拉着在左腿稳稳当当地坐下,他倒是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圈着她兀自按按太阳穴喝茶休息,偶尔覆着她的手揉一揉捏一捏,看神情俨然是在神游天外想着北镇抚司带回来的公事。
丁宝枝莫名觉得这个姿态非常古怪,要不是她知情,清楚薛邵是个全须全尾的男人,不然他们这做法真的很像宫中对食。
她撞到过宫里宦官宫女私相授受,就是这个怀抱的姿势,抱得相敬如宾,好像抱着个摔到地上会碎的花瓶。
宦官找对食主要还是图个陪伴。荣达曾经跟她说过,那天想要对她图谋不轨的人八成没阉干净,要真阉得到位,根本生不出几分淫欲,时间一久,见了宫女比见了亲姐妹还亲。
这也是为什么丁宝枝和荣达能走得近,荣达待她不似兄弟不似姐妹,就是好朋友,格外纯粹。
薛邵见她神游,问她,“想什么呢?”
丁宝枝一愣,总不能把实话说出来,‘我觉得你像个抱着对食的宦官’。
“我在想你为什么调查我。”
“不是查你,是查容予。”薛邵睨她,“那你说,你是不是骗我来着?”
丁宝枝闪躲着眼神,“你都查出来了我还能说什么,他的确是我在宫里共患难的朋友,bbzl那天突然让我知道你在查他,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关于他的事情。”
薛邵掐过她下巴,她刚出浴脸被熏得绯红,眼底也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