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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这从何说起?我有什么能耐能救知府大人。”

其实丁宝枝心中已然有数,无非是曲州知府缠上了官司,金枝并非指着她去救人,而是想让她吹吹枕头风,请薛邵出面。

可丁金枝的丈夫是死是活,跟她丁宝枝有什么关系?

丁宝枝转向丁鹏举问:“爹今日为何在家?也是因为曲州知府大人的事吗?”

丁鹏举扶额落座,“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爹的事你不用管,我丁鹏举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只是金枝的夫家可不能就这样被误判呐。”

就这么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一人一句跟排演好了似的,成功将丁宝枝给绕晕。

“爹到底惹上了什么麻烦?曲州知府大人的误判又是怎么回事?”

丁鹏举‘腾’地又从座位上站起来,绕着圈地bbzl乱走。

“还不是朝廷捉拿阉党的事?说我跟户部尚还尚什么书!该叫章启正!哎,说我跟章启正有牵扯,停了我的职,让我在家等信儿。曲州那边更不知道怎么回事,金枝的夫家突然就因为包藏阉党下了大狱,我夹在当中,我百口莫辩呐我!”

满堂的唉声叹气。

李氏走过来对丁宝枝小声道:“宝枝,你爹被停职在家,我们都在说曲州那边要是判不好他恐怕也要跟着受牵连,如果被罢官,那我们丁家可就可就完了。”

丁宝枝震惊之余还在懊悔,懊悔自己为何掉以轻心走这一趟。

要是其他案子想走薛邵的关系,她还能找理由推辞让丁家人另谋出路,可好死不死这听下来又是户部又是阉党,全都直挺挺撞在锦衣卫的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