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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白的变成黑的呢?”

“那更省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难怪没人敢得罪锦衣卫,都怕有朝一日落到你手上任你宰割。”

他二人聊着大逆不道的闲嗑,声调轻飘飘的,只有彼此能听见。

薛邵道:“我今晚就要动身曲州去给你的倒霉姐夫定罪。他八成是逃不掉了,你姐姐丁金枝虽然不至于成寡妇,但可能还不如当个俏寡妇,好歹还能改嫁。”

丁宝枝扭头看他,问的却是:“月初你外祖做寿你还去外埠?”

薛邵最喜欢她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清冷态度,垂眼向她,“我会赶在那之前回来,你要是想跟我走,回去整理了东西就上路。”

丁宝枝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避着点丁金枝吧,她要是知道薛邵去了曲州的消息,一定还会上门撒泼。

“我跟你去曲州。”她一顿,“可是这和规矩吗?你是去办案的。”

他混不吝地答了句,“衙门里我就是规矩。”而后笑出个浅浅的酒窝,“谁让我夫人新婚燕尔离不开我。”

回府后丁宝枝简单整理了行装。

薛邵嫌带的人太多累赘,吩咐珠珠不必随行。丁宝枝看他那架势,就好像她一旦舟车劳顿有个头疼脑热,他反手就能给照料了。

随即打起退堂鼓,她从小到大哪有机会长途跋涉,就连刚刚坐了会儿薛邵的马,下来都觉得颠得有点尾巴根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