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人开春了还跟个小冰棍似的。
丁宝枝见他真的惊愕,忍俊不禁道:“女子体寒到夜里就是会手足冰冷,往常这时候都躺下了,盖着被子你不知道。”
“我这下知道了。”
因着自己是大脚,丁宝枝有些赧然,她不是没有缠足,而是缠过又放了。
宫女若是摇摇摆摆弱柳扶风,那不是比主子还需要人伺候吗?
她将目光转像别处不看薛邵,靠着车厢拿手背掩嘴打了个哈欠,掩饰自己在黑暗中泛红的脸色。
“困?”
“嗯。”她顿了顿,“薛邵,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没成想他竟哼笑,“你还知道我对你好啊,薛夫人。”
丁宝枝道:“那也没有这样的,何况你明知道”
薛邵接道:“明知道你不喜欢我,心里没我是吧?”
车轱辘在这时候十分不适时碾到石头,‘咯噔’一下,连带着丁宝枝的心一块儿悬空了瞬。
她都怕薛邵说完这话把她脚脖子拗断。
薛邵往后一靠,语调带着懒洋洋的尾音,看着丁宝枝道:“我这人就是这样,只要我第一眼觉得那属于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会完成,指挥使的位置是,杀马志忠是,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