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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宝枝怔然脱口而出,“薛邵他,可怜吗?”

建安王妃观她轻淡无波的神情,想起丁宝枝原是户部尚书府章鸣远的妾室,自觉哪壶不开提哪壶,怎能忘了她本不是薛邵的妻子

她而今能够在此,全靠薛邵不择手段撮合。

只好将话头岔开,“来宝枝,我帮你梳头。”

哎,查抄户部尚书府这样的大事,建安王府自然讨论过许多天。

章鸣远被迫休妻得以苟延残喘回到奉州老家的事也都传开了,这可比章启正是阉党更值得被搬上茶余饭后的餐桌。

建安王与薛邵在京城也算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日里没看出薛邵会是个横刀夺爱的,毕竟活鬼这称号不光是形容他的手段,更形容他私下不近人情,整日待在北镇抚司与刑具为伍,俨然如同活在阴曹地府一般。

所以,建安王夫妇对丁宝枝都很好奇。

而今见她只是虚与委蛇,也合情合理。

建安王妃披散了丁宝枝的浓黑秀发,轻轻梳理起发梢,“宝枝,你要有什么委屈别放在心里,可以在这儿与我倾诉。”

丁宝枝摇摇头,“没有,王妃多虑了,我没什么好委屈的。”

建安王妃手一顿,“你等着,我今天一定多嘱咐薛邵几句,让他从今往后好好对你,不得冷落轻视。”

丁宝枝觉得建安王妃准误会了什么,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得点了下头。

反正数落的是薛邵,跟她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