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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公嗓音年迈但浑宏,他在主座落座,“bbzl你拉一车尸体来,是想暗示我也快了,还是想我被你气死当场?”

薛邵重又坐下道:“国公爷误会,那些尸体是我在曲州遇到的一点插曲,本该直接送去北镇抚司,但我看时间不够,怕怠慢您的七十大寿,便决定先到梁国公府赴宴,再让手下人把车拉走。”

他掸掸染血的袖子,“您看,我总不至于自残骗您。”

梁国公本来还沉得住气,叫他这么一说,眯起了黄浊的眼睛。

“剑伤。”

不愧是老将军,这就看出了造成伤势的兵器。

他冷嘲,“我看锦衣卫指挥使这个职位不需要别的能耐,换个命大的疯子一样可以胜任。”

薛邵笑笑没吱声。

梁国公喊来近卫,“给他拿套干净衣服来。”

薛邵兀自道:“谢国公爷。”

过了会儿,来了下人端茶送水,梁国公喝茶问:“去曲州办案为何还带着那个丁宝枝?”

薛邵刮刮茶汤,“我去曲州办案,她去曲州游玩,这两件事本也不冲突。”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答话?”

“国公爷,我这已经是按捺着语气在跟您答话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

“曲州的什么案子?”

“曲州知府窝藏阉党,我去将人提审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