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王妃笑了笑,“二姐姐三姐姐一个赛一个嘴甜,真显得我和嫂嫂笨嘴拙舌的。爹,她们可都比我来得迟啊,这会儿才知道甜言蜜语。”
一群人围聚总是喜庆的,热络过后,梁国公落座便正式开席。
黄衫姨母的女儿舒眉,也就是薛邵的表妹提议大家别喝哑酒,走开去张罗了戏班上台演南戏。
如此吃了一阵天色暗了,府里下人提着花灯上来,将莲花灯成串的挂在亭台的四个角落。
丁宝枝转脸看向亭台下的波光,比宫内的金水河旖旎烂漫得多。
“宝枝。”
建安王妃也扭过脸来,探出半个身子,越过薛邵对她道:“这灯漂亮吗?”
丁宝枝微笑点头,她喝得脸上微红,发鬓间的金蝶小花钿随她颔首振了振翅。
“小妹这问的,难道忘了甥妇以前在宫里当差,什么样的稀奇玩意没见过?”紫衫姨母调笑着,自己将话接了过去。
黄衫姨母放下银箸,手帕擦了擦嘴,“是吗?甥妇在宫里当过什么差啊?”
丁宝枝答:“二位姨母,我被分在尚服局,出宫时是司衣司的典衣。”
黄衫道:“典衣?好像是六品的官职。”
紫衫道:“二姐,宝枝她你可是叫宝枝?”见丁宝枝点了头,她又道,“宝枝如今是正三品诰命夫人,你我可都没有过这份殊荣。”
丁宝枝扯扯嘴角不语bbzl,她没看向薛邵,不知道他是何神情。
好在这二位夫人诚如薛邵所说,并不打算在今天刁难人,刻薄两句就放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