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枝话音刚落,薛邵说没出口的关心顿在嘴边,挫败与自责霎时将胸膛填满。
他此前从不在意旁人对他的看法,甚至觉得活鬼也好冷血也罢,不过是说他没有人情味,不懂何为真心,不配爱人吗?
他从来不以为然,谁还没颗真心了,不过是平日里用不上就放起来,只有在和丁宝枝独处的时候才拿出来给她看看。
但好像真心也会办坏事。
这下他连自己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不懂,也不配。
良久,薛邵只是将珠珠叫进来。
他向珠珠问话,眼睛却看着背对自己的丁宝枝,“夫人用过午膳了吗?”
“用过些,比平时吃得要少。”
“你们大热天为何说起汤婆子?”
珠珠缩了下脖,小心道:“是奴婢实在没辙了,您别怪罪。奴婢觉得夫人应是虚寒的体质,都说越是体寒越容易在月事期的时候受罪,奴婢就想弄个汤婆子来给夫人捂捂。”
薛邵微皱起眉,看向丁宝枝裸露在外的双足。
他吩咐珠珠:“打热水来,让夫人把脚泡热了再睡,大夫来过之后让他来书房见我。”
说完他便推门走了,还丁宝枝一个清净。
那厢丁宝枝正侧躺着拧眉,两脚不着痕迹地溜进被子里。
她心中狐疑,自己脚凉惯了就没往那处想,薛邵是怎么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