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枝觉得情况不妙,泥鳅似的从他腿上溜下去,回到桌边抄起剪刀,无事发生般利落地裁起布片。
她道:“让我安安静静待一个时辰,缝好了就给你。”
他倒也没有不依不饶地跟上来,只勾起个不怀好意的笑,“给我什么?”
丁宝枝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羞恼道:“淫者见淫。”
后来他就一直待在屋里,也不知是因为他存在感太强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丁宝枝没再想起丁家两个姐姐的事,还算宁神定心。
当晚雷雨如期而至。
暴雨中的京城时而明亮如白昼,时而伴随雷声消逝归于黑暗。
张平架着马车穿过瓢泼大雨,稳稳停在铜头朱红漆的府宅门前。
容予一袭斗篷走下马车,一如既往有人为他打开府门,将他领入府中雅室,不过这回屏风后的人不是在抽淡巴菰,而是正与妾室寻欢作乐,见容予终于到了,这才遣退那衣衫不整女人,坐起了身。
“你今晚会来是我意想不到的。”屏风后那人笑道:“戴左明死了?”
容予解开斗篷,指尖低落雨水,“尚未。”
“尚未?”
“快了,您请放心,我已得到消息,戴左明必死无疑。”
那人穿着bbzl衣服,不耐道:“快了是多快?”
容予一字一顿道:“太后寿辰之前。”
屏风后那人果然开怀,“那可太好了!赶在太后寿辰之前杀了戴左明,那我不就可以亲眼看到薛邵和朱霆云愁眉不展的脸了?”他那口吻像极了看戏,“你说他们会不会就此心生隔阂?朱霆云那疑心颇重的性格还会信任他养的疯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