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枝垂眼淡淡道:“我会想你的。不是骗你。”
那厢薛邵一顿,抬起她下巴似笑非笑道:“长本事了,一口气撒两个谎。”
丁宝枝静静看着他道:“薛邵,我没那么不识抬举。”
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因为没能拖住大理寺的人,差点没被他打死,她虽然是无心之失,但她知道按照薛邵的脾气,会做出什么事都不是不能想象。
可他非但不怪她,还宽慰她,让她不要为此自责。
丁宝枝垂眼道:“你对我很好,我不敢说我现在爱你,但是我可以试试。”
话毕,屋里陷入死寂,她以为自己开诚布公说得不够好听,惹他不高兴,但她实话实说已是不易。
丁宝枝稍显局促地补充:“我只是觉得既然都决定了,就不如跟你说心里话,你别不高——”
话音未落,她被牢牢圈在臂弯之间,牙关被强势地攻破,直到尝到隐隐血腥才变得温柔,异常的温柔,几乎可以算作舔舐,舔舐她下唇的破口和颈部的涔涔汗漫。
过了许久他才依恋着停下来,沉声抵着她的额头道:“我高兴。等我回来。”
等他出了屋去,丁宝枝才回神送他出府。马蹄声越来越远,珠珠和徐嬷嬷也赶了出来,不明就里。
珠珠点着自己嘴巴问丁宝枝,“夫人,你嘴唇怎么破了?要不要上点药啊?”
徐嬷嬷忙拍打她两下,拉着人下去,留丁宝枝单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回进府门。
她冷静下来,有些后悔自己鬼迷心窍的说了那些话,但想到薛邵临走前得到她这句的表情,又觉得说得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