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人没见过她这么大声说话,全都停下了手上动作,丁宝枝厉声道:“徐嬷嬷,我说过,府里来人见或不见要过问我的意思,我说不见你再闭门谢客这才是规矩。”
徐嬷嬷这回不听她的,一心向着薛府的大老爷薛邵,“夫人,您怎么能在大人外出时擅自与外男相见?”
丁宝枝冷脸道:“同知大人来府上走的是正门,本就是光明正大,何谈擅自?你回头要和薛邵告状就跟他告吧,同知大人,请随我来。”
毛丰遂抬手制止,“且慢,我是来请你去北镇抚司的,请跟我走一趟。”
这下轮到丁宝枝仓皇了,她茫然看向毛丰身后的两个锦衣卫,没有方阿宁在列。
“同知大人所为何事?”
毛丰自袖中取出一物,“我在戴左明的腹腔中搜到了这个。”
丁宝枝看向那物件,她没想到自己提出的想法真的奏效,更想不到他们会在戴左明的腹腔内搜到一颗佛珠。
北镇抚司。
丁宝枝在毛丰桌前坐下,她隐隐觉得毛丰的脸色有些古怪,甚至觉得他对她心存戒备。
毛丰将那粒佛珠摆在桌上,上头已经擦拭过,并不污糟,“这颗佛珠,你认得吗?”
丁宝枝迟疑着摇了摇头,她该认得吗?
毛丰将屋外的方阿宁传了进来,方阿宁神情比毛丰还古怪,欲言又止的,还避着她的眼睛。
终于,方阿宁被毛丰凛眉看了一眼,支支吾吾道:“夫人,这颗佛珠是您的姐姐丁玉枝和丁金枝留在牢里的。”
丁宝枝眉头倏地挤在一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