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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薛邵径直将那一看便价值不菲的金算盘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惊讶得十分不真诚,“这是个稀罕玩意,不会是要送给我家丁掌柜吧?”

容予笑了笑道:“这正是我要送给夫人的贺礼,东厂与锦衣卫现如今合作无间,指挥使夫人由此大喜我如何能够不专程上门庆贺。”

薛邵听罢勾过丁宝枝肩膀,将她带至身侧,拄拐杖似的架着她瘦削的肩。

“既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容掌印大驾光临是否也该提前告诉我一声?”

不得不说他虽然收着力道,但丁宝枝还是觉得自己像五指山下的猴子,被压得瞬间矮下去一截。

其实薛邵这话说得没什么道理,就是他为了膈应容予故意那么说的。毕竟布庄对外营业,又不是府上内院,想来庆贺送礼的大有人在,总不能个个向他报备。

容予面上并无表情,只是说道:“的确是我思虑不周。”

丁宝枝适才一直悬着心,这会儿终于把心放下,刚刚舒出口气,脑袋便泛起迷糊,两腿酥酥麻麻一软,她被薛邵的重量压得险些跪倒下去。

薛邵眼疾手快将人一把捞住,免她跪地朝容予行五体投地的大礼。

丁宝枝倏地惊醒,后bbzl背一身冷汗,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就失去了一瞬间的意识。

“夫人”见她险些摔到,珠珠和周围伙计都上前了几步,很是紧张。

都说事不过三,可无故犯晕这样的事第一回 警惕,第二回就该好好重视了。

薛邵将人紧紧圈着,生怕她脚软漏到地上似的,眉头紧锁问:“你这是怎么了?”

丁宝枝全然被吓住了,这她如何得知?

前几次以为是累着了,结果这一次她一天了分明什么都没干,就是出来见了容予一面,说了几句话怎么就要晕过去了?

正当气氛沉凝谁也没有轻易接话的时候。

旁侧上来个老织娘,她岁数大也是活得看开了,不至于轻易在这满室武吏的情况下露怯,只关心着东家丁宝枝。

她上前摸了摸宝枝的额头,“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