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丁宝枝不曾看到珠珠连日来的挣扎,那她也会像薛邵一样,不相信珠珠真的会自裁谢罪。可珠珠是主动去找自己坦白的,十有八九已经做了最坏打算。
床边薛邵听到动静猝然抬头,他寻人一夜已是累极,亲自调派人手全城搜索,终于在城南一处庙宇附近的崎岖山路发现了失血昏迷的珠珠。
人躺在雨中的泥泞地,割了腕子,只剩些微弱的呼吸
虽然左手伤口深可见骨,但只要命还在就是没事,不光是珠珠,他也算逃过一劫。
薛邵见丁宝枝醒来便捂脸抽泣,伸手抓住她掩面的一只手背。
“别哭她没事。”
丁宝枝指缝间满是泪水,此刻停下抽噎,转脸看向床边。
她松开挡在脸前的手,露出一双被眼泪浸润的眼睛,她甚至不知道薛邵从刚刚开始就守在这里,而且浑身湿透,湿衣服贴着劲瘦的身材,像是刀锋般凌厉。
眼神却是内疚且躲闪的。
他说珠珠没事
丁宝枝哑然问:“她没有伤害自己,是吗?”
薛邵喉头一滚,看向旁处,“没有。”
“你让她来见我。”
“你身体不好,她她淋雨染了病气,现在人在医馆,过几天我就让她来见你。”
淋雨、病气、医馆。他自己不觉得牵强吗?
丁宝枝看出他的欺瞒,闭了闭眼不想和他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