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刀刃仿佛砍到了铁做的脊椎上,但这一下还是让怪物松了口,血肉是砍开了,但却没有伤到怪物的骨骼,它叫了一声,从旁边的栏杆跳了下去。
咔咔咔!
快速的响动从两人脚下的地板绕!”
随叫随到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快速止血布的道具,给自己贴在伤口上。
安子亦挥手,再次击飞一只怪物,手却被震的发疼,“根本找不到这些怪物的死穴!”
它们的骨头像是精铁做成的,但却是正常骨头的颜色,和这里的家具一样坚固的匪夷所思。
两人和怪物在长廊上打斗,竟也没能破坏半分这些栏杆。
随叫随到说,“快走!”
安子亦抬头看向前面从廊顶往下爬下来,堵住他们前路的七只怪物,“走不了了!”
四面八方都有,头顶和脚下也有爬动的声音,那四只转动的眼睛,在腐烂的脸上格外恐怖,牢牢盯着他们。
随叫随到感觉自己快没了,“要不然,我给你们讲童话故事,这个我知道的很多……”
怪物们没有任何停顿,前后一起冲了过来!
随叫随到:“!”
不喜欢童话,咱们可以换未来游戏悬疑嘛!
实在不行,种田文,修仙文我也可以?
怪物没有给他们第二次机会。
眼看就要被一大群怪物前后淹没,就连安子亦也做好了死亡被淘汰的准备。
但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怪物们同时停下了动作,有的因为惯性,还狠狠撞在了栏杆上,刚才哦还气势汹汹的腐朽生物,现在就像是一群打游戏被家长发现的小孩,疯狂地开始逃窜!
没错,是逃窜!
头顶的声音淅淅索索地瞬间远去,脚下的怪物也直接溜了,廊上的怪物全都爬上瓦顶或者侧栏,从隐蔽的角落,像是被发现的蟑螂一般瞬间隐没入黑暗之中。
哗啦啦的响声过后,竟是一只怪物都看不见了!
随叫随到还坐在地板上,捂着自己流血的腿,惊讶地闭不上嘴,“啊,安哥,你,你干了什么?”
安子亦也茫然,“我什么都没干,这和我没关系。”
“她在哪里?”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安子亦抬头,看见廊桥的尽头,站着一白衣青年,他身形瘦削,穿的很厚,脸色苍白削弱,好像病了很久。
随叫随到:“我们又穿越了?”
怎么感觉从怪物老巢穿越到了古装剧?
安子亦问,“你是谁?”
白衣青年说,“彼,彼此的彼,你们可以叫我彼先生。”
随叫随到问题太多了:“先生?你是老师?你是哪个朝代的人?这是什么地方?”
白衣人没回答,只是问,“她在哪里。”
安子亦:“她是谁?”
任何一个正常人,看见他们出现在这里,应该是问他们是谁,而不是问她在哪里,好像他知道他们认识她,也不关心他们是谁。
还有一种可能,他知道他们为什么在这里,所以他不用问。
“和你们一起的那位姑娘,”
白衣人问,“你们走散了。”
“和我们一起的姑娘不止一个,我不知道你说的哪一个,但我们并不认识你,你找她做什么?”安子亦有些警惕。
白衣青年看了眼被风吹动的灯笼,“也是,既然来了这儿,也不怕遇不到,你们跟我来吧。”
说完,也不看两人,转身就走了。
安子亦和随叫随到对视一眼,安子亦扶起他,低声道,“先和他走,看看这人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廊桥很长,修建在悬崖上,那些怪物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从没来过。
安子亦试探道,“那些东西,是你养的吗?”
白衣人说,“我从不养东西。”
随叫随到:“那那些怪物为什么不吃你啊!”
白衣人:“这里只有我,没有别的东西,对了,现在,还有你们。”
随叫随到低声向安子亦道,“这人是不是想把我们骗进去杀啊,他怎么睁眼说瞎话,那些怪物数量那么多,又喜欢吃人,这里怎么可能只有他,拐个弯都能碰到那些怪物!”
安子亦摇头,“他的确不对劲,但不管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现在我们也只能先跟着他。”
两人和白衣人之间,还隔了一段距离。
白衣飘飘,看起来又没什么温度,随叫随到真怀疑这人是不是鬼,或者说,是这里的一个幽灵,所以那些怪物才不吃他。
那些怪物逃窜的样子,的确很诡异,
更像是——
见到了天敌!
一个连那些恐怖怪物都害怕的人,一个突然出现,就对他们表现的似乎很了解的人。
一个怪人。
一个如同鬼一般的人。
“到了,”
白衣人站定,抬头看向面前的三层小楼。
楼上挂着牌匾,写着摘月楼三个字。
屋檐下的红灯笼令人发寒。
这样的楼宇,在此处还有很多,一路上走过来,安子亦和随叫随到越发觉得怪异。
不是恐怖,而是怪异!
这里的一切,都像是一个普通的山间楼阁,就连前面那人的打扮,也是古人打扮,更不要说面前的建筑风格。
可那些四只眼睛的怪物,却又打破了这份和谐,有一种极其割裂的突兀感。
那些四只眼睛的怪物,出现在宇宙飞船上,出现在未知的洞穴深处,恐怖的废墟大楼,都很正常。
唯独出现在这里,十分别扭。
楼门大开,里面隐约传来些许人声。
随叫随到低声:“还有别人?”
安子亦:“进去看看。”
可白衣人站在门口,他不动,他们也不敢动。
白衣人面不改色,跨过门槛,缓缓走了进去。
安子亦和随叫随到也跟着走了进去。
还没看清里面有什么,便听到一段对话。
“一对小三。”
“一对二。”
“炸弹!”
“要不起,过。”
安子亦/随叫随到:“??”
他们错了,割裂感最严重的是,在这里斗地主的那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