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一声讥讽的冷笑响在勤政殿,南宫卿雪从文臣队伍中走出,锐利的丹凤眼扫向这群替陈家求情的大臣,朱唇轻吐,“五百余人就不近人情了?刘尚书是人上了年纪心越来越软了,还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且不说陈昌宁中饱私囊这些年,因他受苦因他而死的百姓就不止五百余人,就说陈昌宁与闫魏晋三城城主密谋分裂我大渊一事。若不是我督察府的人有所察觉,刘尚书,你身为两朝老臣,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和后果吧?”
刘尚书张了张嘴:“这……”
南宫卿雪没再看刘尚书,含着冷意的目光投射在附和刘尚书意见的大臣上,“我大渊历经几百年才有今时今日大一统的局面,若叫他们奸计得逞,战事必将再起,到时候死的何止是五百余人。怎么,陈家人的命值钱,我朝那些保家卫国的将士命就不值钱吗?你们今日替陈家求情,安的是什么心?!”
此言一出,求情的大臣们心惊得一咯噔,蓦地抬头对上帝王冰冷审视的眼,膝盖发软齐齐下跪,“皇上恕罪,臣等绝无他心!只是只是……”
“皇上,臣等只是为您在坊间的名声考虑方才有此……”
偌大的殿内全是大臣此起彼伏的解释声,心更是惶惶不安,他们不过是觉得皇上处置陈家的手段太过狠辣,公主就将这么大一顶帽子往他们头上扣,皇上若真是信了怀疑他们当中有人和陈家串通一气有异心,那他们岂不是下一个陈家?!
“静!”
德善上前拂尘一扫尖声,霎时嘈杂的殿内陷入落针可闻的寂静,南宫伏羲看向南宫霖:“太子,寡人处置陈家一事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南宫霖走出:“回父皇,儿臣以为陈家罪有应得,只是陈家有一人儿臣斗胆想求父皇能够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