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卿雪接过母后递过来的一串鸡软骨,在满脸写着愤愤不平的皇弟脑门上弹了一下,“父皇应该也要忙完过来了,你这些话再说多点嗓门再大点,让父皇听见就该真给你一个完整的童年了。”
弹脑门的力道很轻,又有头发隔着根本就不疼。偏偏南宫霆这个戏精夸张地用手捂住脑门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皇姐,你都不心疼我,你果然和父皇一样没有心!!”
这咋咋呼呼的大嗓门听得南宫卿雪太阳穴突突地疼,要不是有血脉亲情的牵绊,非得抬脚把孩子踹出三米远不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熊孩子怎么会是自己的亲皇弟,明明跟她和皇兄一点也不像。不过碍于自己是皇姐还有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都是这样过来的,皇兄和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一样,我们是皇子公主,代表的是皇室的脸面,学的那些都是身为一个皇子公主必备的技能,父皇母后就我们三个孩子,你好意思当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吗?”
南宫霆一只手捂住耳朵,一边应景地跺脚另一只空着的手还不忘去接皇兄给的鸡翅: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皇姐你王八念经!”
南宫卿雪:“……”
把熊孩子刀了助助兴吧?给这次家庭烧烤聚会。
上挑的丹凤眼冷飕飕睨一眼过去,啃一口鸡翅打算再叭叭点什么的南宫霆瞬间闭了嘴,别过头看向不远处吸引五彩斑斓蝴蝶的月季花花丛,干巴巴来了句:“啊,这花,真美。”
然后又僵硬低头啃一口鸡翅,眼角余光偷瞄坐自己旁边的皇姐,见皇姐的死亡凝视还没撤走,干巴巴呵呵一声又来了句:“啊,皇兄给的鸡翅,真香,哦呵呵呵呵……”
姐姐对弟弟的血脉压制,从古至今、一如既往、从未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