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点菜压一压。”

南宫卿雪赶紧夹了一筷子菜不容分说塞进慕容景嘴里,不免责怪,“不是不能喝酒吗,怎么还喝上了,想尝尝味道喝母后喝的果酒就好了,喝我的作甚。”

她酒囊里的酒和父皇皇兄酒囊里的酒一样,是实打实的上等烈酒,会喝酒不常喝烈酒的人喝几口都够呛,更何况是阿景这种沾酒必醉的。

“嗯?”两人这一动静让围观蚂蚁搬肉的南宫霆抽空抬头看了一眼,就一眼,然后又低头看蚂蚁。

反正有他在这看着,太师就别想占到皇姐一根头发丝的便宜,其他的只要不是占皇姐便宜他也懒得管懒得看,大人间这些无聊的事还没有蚁群好看。

慕容景是真的不能喝酒,两三口酒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借着月光已经能见俊美儒雅的脸庞,隐约泛上一层醉酒的薄红,“公主。”

染上酒气的缘故,磁性的声音添了平时少有的醇厚,而恰恰是这份罕见的醇厚听入人耳里,莫名悦耳醉人。

“我在。”

南宫卿雪红唇扬起弧度,看着眼前人这副模样心中隐隐有猜测。尽管在她这个千杯不醉的人看来万分荒谬,阿景这是……醉了,对吧?

“公主,不愿嫁臣吗?”

始料未及的一句随阵晚风传入南宫卿雪耳里,讶异抬眸,凑巧望进那双再熟悉不过漆黑眸子里,深不可测望不见底,好似还有某种极力压抑翻涌的情绪,似有若无叫她看不清也琢磨不透。

“也不是不愿,只是比起嫁给阿景你,我更愿意将阿景带回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