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给老婆子我说一遍!!”

看是一副随时要被气晕过去的样子,可听听这最后一声分明中气十足,再看看老太太精神矍铄的精气神,和不见半点孱弱的身子骨,分明比慕容景还壮实。

要知道老太太还在乡下时,可是山外村没人能骂得过也没能人撒泼得过的存在,是谁也不想招惹上的泼辣老婆子。

你或许打得过她,但论起坐地下拍大腿撒泼和一哭二闹三上吊,绝对没人能比得过。

慕容景深知这一点,不过声线还是放平和不少,“并非如此,孙儿心悦公主,入赘公主府一事也是孙儿自己与公主提出,并非圣意难违。”

“你你你你!!”

老太太可以说是看着慕容景从刚出生的娃娃长到如今这么大一个人的,正因为如此,也比谁都更了解这个孙子的性子,知道自己撒泼骂街的那套对慕容景没用,一咬牙一跺脚,手用足了力道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那长满皱纹的老脸疼得皱巴巴,转身抱着蝉衣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喊起来:

“老头子啊我不活了啊,大儿大儿媳啊你们看看、看看你们两这没出息不孝顺的儿子啊……”

掐大腿肉是真疼老太太也是真哭,这样一来鼻涕眼泪也是真的,这会儿全抹蝉衣襦裙上了,蝉衣那张端庄婉丽脸神情有一霎那的不自然,很快让心疼给遮掩,眼含忧色看向慕容景:“大人,祖母上了年纪哪能这样伤心,您当真不能与皇上说说……”

慕容景仍然没有接蝉衣话的意思,而是看向边掉眼泪边哭喊的老太太道:

“将来孙儿与公主有孩子,随慕容姓。”

老太太哭声当即一梗,眼泪都来不及擦松开抱着蝉衣的腰的手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