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语柔声,尽管已经极力掩饰心下的痛楚难堪,可心思缜密的人还是能从中听出几分不对味来。

恰好,南宫卿雪就是那个心思缜密的人,这一刻才正眼认真打量蝉衣,少顷好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妖冶肆意的漆黑丹凤眼很浅眯起,“这位姑娘,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急雨还在下,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南宫卿雪这句话明明声音不大,语气也再普通不过没带任何多余的情绪,却让蝉衣如坠冰窖浑身发寒,抬眸去看南宫卿雪的脸又赶忙低下头,指甲掐进手心强装镇定平静回,“公主想必是认错了,奴婢自小生长在穷乡僻壤的乡野之地,后来家乡遭逢旱灾逃难,幸得大人和祖母搭救才能进京看看京城繁华景象,怎可能与公主见过……”

雨水越来越急促,雨滴从原来黄豆大小转变成一条条长线,戏楼大门口的台阶完全湿透,一阵风席来雨水往里挥洒,慕容景侧身挡去飞溅进来的雨水。把明媚绝艳的女子完全笼罩在自己卓立清瘦的身影里。

“原是这般。”

南宫卿雪红唇扬起,轻笑出声:“看来的确是本公主认错了人,姑娘莫怪。”

蝉衣眉眼低垂福了福身,咬紧牙关才让自己开口不至于颤声:“奴婢不敢。”

沧海阁和戏楼相隔些两条街,眼看着马车在雨幕中渐行渐远,南宫卿雪转身双手环住慕容景的脖子,下颚抬起印上一吻。

不远处,马车行进拐角,蝉衣捏着马车帘的手指指尖因为太过用力几近苍白,那公主亲近大人大人竟不躲不闪,甚至好似习以为常早有预感……

两人,竟是已经亲密到这般地步。

成线的急雨渐小,戏楼门口,慕容景低头用自己的额头去碰了碰怀里女子的额头,纵容宠溺最甚,温声莞尔:“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