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祖国未来的花朵,就这样夭折,莫说是旁人,惜才的教授们都觉得惋惜。
顾任之在那之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来,只是他要上的心理辅导课的时间比大家的都还要多上半小时。
他不开口说,秦宝珠就不问。
直到有一天,她要去颜卿办公室拿卷子的时候,就听见他们坐在隔间门帘后面说的话。
“你再这样继续抗拒心理治疗的话,少年班的资格就要失去了,你觉得这些年的努力,你甘心吗?”
这是颜卿的声音。
失去资格?
“没有什么甘不甘心的,没有推荐分配制度,我一样可以考进我想去的学校。”顾任之有些冷漠的声音隔着那层薄薄的门帘从后面传来。
秦宝珠咽了下口水,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听下去,她特意再次敲了敲离间的磨砂玻璃窗,低声说了一句,“颜教授,我秦宝珠,来拿卷子。”
里面传来颜卿的声音,“你先回去吧。”
“喔。”秦宝珠转身就要走,这会身后的门帘响起了拨动的声音,一只手掌盖在了她脑袋上。
“叫我,不是你。”顾任之低着头,说话的气息都喷洒在了她头顶上,秦宝珠停下了脚步,他就那样轻轻将手收了回去,路过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