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亲歪着头努力吃饭的样子,秦宝珠赶紧收回了目光。
本意是想父亲不那么难堪,谁料如此做他的倔强在秦宝珠看来,可怜得让人心疼。
那句外婆烧的老母鸡汤好喝都不敢说出口,想到父亲碗里的鸡肉块是肉糜。
这顿饭是秦宝珠这段时间以来吃得最难受的一顿,吃过饭没多久,母亲就进去帮父亲擦身体了。
秦宝珠退了出来,和外婆来到柴房,她问起家里的事情,“姐姐知道吗?”
“你爸不肯让她知道,上次她回来过一次,你爸硬是让我们抬着躲去隔壁钱嫂家里了。就和你姐说的是,国家培训还没完成,得多学一段时间。你姐没发现,本来你爸是想连你都瞒着。但是,没办法啊,你回来以后天天得住家里的,他总不能天天躲在外面。知道瞒你不住,他也说你比你姐聪明,要真瞒也未必瞒得住。”
秦宝珠叹气,“时间久了,姐那边也是瞒不住的。”
“可不是吗?又不敢和你姐说,本来厂里给了两千块营养费的,你姐说要去参加报社培训班的,要交两千块保证金,说给家里借,以后她工作了就还家里。你爸说把那笔钱给她了,说来也奇怪,我那个生钱的罐子,已经许久没有生出钱来了。改天我拿它再去埋埋山上的竹子下,可能灵气被消耗光了。”
秦宝珠听她前半句话却眉头一皱,现在参加培训班哪需要交什么培训班的?
而且一交就交两千多块,顶大半年工资的钱。
她心里不免有疑虑,却没有当着外婆的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