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逃?”任威砉突然打破沉默开口道。
又是这种问题!兰铃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被他问得麻木了,所以才会连一点受污辱的感觉都没有。
“外头在下雨。”她耸肩说。
“雨早就停了。”
“喔,是吗?”她没注意到,不过经他这么一说,外头好像真的没雨声了耶。
“为什么没逃?”
唉,他是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我刚刚睡着了。”这个理由应该可以让他住嘴了吧。
“那之前呢?”
“之前在下雨好不好?”她皱眉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逮到机会外头又没下雨的话,你还是会乘机逃走就对了?”
真想扁他!
“你说得对极了。”兰铃皮笑向不笑的回道,反正不管她怎么做,“她会逃”三个字早已先入为主的在他心里生了根,所以与其继续与他口角,不如顺着他随他去讲,反正公道自在人心。
“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她根本就从来没那条心,要如何去死?
“好。”
“别把我当白痴!”
“喂,小心点呀,我还要煮泡面耶。”见任威砉怒斥一声,差一点没打翻他架在火堆上的易开罐,兰铃赶紧大叫。
他一愕,随即瞄了眼火中的易开罐后露出小人的笑容。
“喂,你可别乱来喔。”她紧张的说。
“你叫我什么呀?”
“我……任威砉。”
“嗯?”他挑眉,手中的木条有意无意的拨弄火中的易开罐。
“砉。”瞪了他半晌,她咬牙迸声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这才对,以后可别忘了喔。”
她怒视他。
“对了,我记得先前曾经问过你几个问题,你都没有回答我。”他回想道。
“你别太过分!”她怒道,他却置若罔闻。
“我记得第一个问题是,你几岁?”
她继续瞪着他,不语。
“唉,天气这么冷,实在是很需要这壁炉来取暖,我真舍不得打翻水来灭火呀。”他假惺惺的哀叹,气得兰铃在一旁咬牙切齿。
“二十五。”她迸声道。
人家陶渊明是为五斗米折腰,而她呢,竟是为了一碗泡面,天啊!这个耻辱日后她一定要加倍奉还给他,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