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吻她的头发,抱着她轻轻地摇,像是安抚般的再次开口。
“在我的人生规划中,并未包括娶妻生子这一项,但是自从遇见你之后,全都乱了。”他苦笑的说。
“任务、惊险、刺激的生活已不再是我想要的,我总是想象着有你在身旁的日子会是如何,愉悦?幸福?满足?快乐?我想都有。有时候幻想脱了轨,我甚至于还可以看见几个小毛头穿梭在我们之间,有男有女,有像我的,有的几乎是你小时候的翻版,然而可笑的是我根本从未看过小时候的你。”
任威砉说着摇了摇头。当时的他几乎以为自己疯了,直到同伴之中也有一人跟他患同样的病症,并且幸运的碰上一个不逊于他的强势的女人,硬逼着他对症下药,他这才恍然大悟。
爱情不是病,患起来要人命,他直到那时才真正了解它的意思。
“兰铃,我爱你,不管你现在多么讨厌我,你依然改变不了我所作的决定。”沉默了一会,他忽然以温柔但是绝对强势的语气轻声的对她说。
“什么决定?”兰铃等了好久没有下文,忍不住抬头问。
“娶你为妻。”
她眨了眨眼,感觉眼泪又要流下来。
“我没答应要嫁给你。”
“我也没说要你嫁给我,我说的是我要娶你。”
“那不都一样?”
“不一样。”他缓缓地摇头,“因为后者的决定权在我,而且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说完,他吻住她,连她最后的抗议机会都给剥夺了。
之后呢?
之后兰铃只能用尽所有的力气来闭紧嘴巴,不让呻吟声冲出口,免得她明天得一整天都躲在房内,羞于见人。
第二天一早,在兰铃还在思考着该怎么走出房门面对衣筑暄的揶揄时,衣筑暄已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敖玫君和鞠璇,为她散这个好消息,并且附带了一句,兰铃的男朋友好帅喔!
所以半个小时之后,等着揶揄兰铃的人由一个遽增成三个,吓得房内的兰铃紧抱着棉被,死也不肯踏出房门一步。
“兰,你再不出来,我们可要进去喽。”终于,外头的三人等得不耐烦了。
“你们若敢进来我就跟你们绝交!”兰铃慌乱的大叫,惹得一旁的任威砉又好气又好笑。
没想到孩子气的她这么可爱!
“你笑什么,还不都是你害的,你还有胆给我笑!”她气得拿枕头砸他。
“你为什么不敢出去?”他单手将枕头接住,好奇的问。
“你还说!”剩下一个枕头了,她不再用丢的,以免落入他手中,她直接拿着用打的。
“我说了什么?”他长臂一伸,顿时让她整个人跌在他身上,没法再用枕头打他——正确来说应该是搔痒才对。
兰铃无力的瘫在他身上。“她们一定会笑我。”她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