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淮常年在边关,谁都不知道他的脾性如何,但能胜了禹王和肃王,必然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拐过廊道,阿矜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小栗子。
小栗子躺在血泊中,大抵是死了很久了,身上还盖着一层薄薄的雪,在阳光下泛着细细闪闪的光。
阿矜想着昨日快入夜时,小栗子过来唤她,还是鲜活的,如今,在雪地里,没了声息。
“小栗子。”
阿矜出声叫他,声音细弱,带着些颤抖。
阿矜终于忍不住扶着墙放声哭起来。
突然想到什么,阿矜发疯似的往庑房跑。
“小桃!”阿矜叫着,心里的恐惧铺天盖地如同一张大网将她蒙住。
“阿矜?”小桃听见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叫了一声。
阿矜的声音越来越近,她才终于听清楚,有些惊喜地跑出去,看见阿矜满身是血,乌发凌乱,被吓了一跳。
“阿矜!”小桃颤声道,“这是怎么了?”
“小桃。”阿矜方才才哭过,如今又看到小桃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声音一下就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