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淮的手顿住,轻轻嗤笑了一声。

阿矜吓得连忙跪下:“奴婢该死,还请陛下恕罪。”

话音未落,下一秒,整个人就被陆倾淮从地上扯了起来,陆倾淮用的劲大,阿矜忍着,但还是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

“当真是被朕宠坏了,愈发没规矩了。”陆倾淮逼近阿矜,脸上带着极淡漠的笑,阿矜看着,一种寒凉从心底蔓延开来。

阿矜以为陆倾淮会处置她,未曾想到,他放开了自己,接着伸手,给她系系带。

阿矜感觉自己越发看不懂陆倾淮了,陆倾淮对她,说不上坏,也谈不上好,只是琢磨不透,想到这,阿矜蓦然想到,她不过是陆倾淮的金丝雀,养着玩玩的,她又未曾做什么出格的事,大抵是想逗逗她罢了,想到这,阿矜倒是感觉有些明白了。

阿矜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陆倾淮,只看见他修长的手拉着她粉色宫服的系带给她系,大抵是没有给人系过,所以动作很慢。

陆倾淮敛眉,就看见阿矜的发顶,她的头发披散着,发顶的旋小小的,长睫微颤,翘翘的,像是一把小扇。

给她系好,便松了手,因为他怕再多看两眼,便要忍不住了,她身体才好,大抵是不宜亲近的。

阿矜以为陆倾淮倦了,自己很快地给自己穿好。

刚穿好衣服,就听见唐祝的声音在外头响起:“陛下,崔太傅求见。”

“此时求见?”陆倾淮反问。

“是,听闻罪臣陆倾bbzl 溢已押解回京,等候陛下发落。”

陆倾淮的神色有一丝怪异,但阿矜没敢看陆倾淮,所以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