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矜以为陆倾淮睡着了,微微偏头,还没偏过头,就听见陆倾淮的声音响起。
“嗯。”慵懒至极。
陆倾淮虽嘴上应了,但却没有半分要动的意思,阿矜一时有点为难,凭她的力气,压根挪动不了陆倾淮,正左右为难,不曾想到,陆倾淮竟松开她,自己挣扎着站起身。
阿矜见状连忙站起来扶他,扶着陆倾淮站起来之后,手便被陆倾淮牵住了。阿矜虽觉得有些别扭,也没多想,牵着陆倾淮往内殿走。
于是,临华殿内,便是这样一幕场景,穿着粉色宫装的阿矜,牵着玄色衮服醉酒的陆倾淮往内殿走。
因着害怕陆倾淮踩着地上的东珠摔了,阿矜还时不时地低头看着地上,将滚落在地上的东珠往旁边踢踢。
好不容易到龙榻前了,阿矜松开陆倾淮牵着她的手,准备给他更衣,刚松开,就又被陆倾淮抓住了手腕:“本王不……不许你走。”
“奴婢不走,奴婢给陛下更衣,好安置。”阿矜解释道,全然没想到,陆倾淮喝醉了之后竟然是这般模样,像个稚嫩的小孩。
陆倾淮可能是听懂了,慢慢地松开抓着阿矜的手,阿矜给他更衣,陆倾淮比之前都要配合,阿矜给他脱外袍的时候因为够不着,陆倾淮微微低头,甚至还伸手自己脱了。
躺到床上的时候,阿矜松了一口气,终于能好好休息了,虽然对她来说也不算休息,躺在陆倾淮旁边,不管怎么样,那一口气,还是bbzl 得吊着。
阿矜躺着,有些睡不着,蜡烛方才已经灭了几盏了,陆倾淮睡觉不喜欢太暗,所以寝殿里总得留几盏,阿矜是睡惯了暗的,所以每回同陆倾淮睡时,睡得总是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