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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矜半夜里醒的时候,陆倾淮正躺在她身边,呼吸声很均匀,感觉睡得很沉的样子。整个临华殿没有方才暖和了,大抵是炭盆里的红箩炭烧的差不多了,香料的味道也不似方才的浓烈。

阿矜现下觉得全身酸痛,特别是腰,脑子里莫名浮现方才陆倾淮粗/喘着气让她唤他名字的场面,脸一下变得有些烫烫的,缓缓地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腰。约莫是傍晚的时候水喝的多了,现下有些想如厕。偏头看了一眼陆倾淮,憋着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所幸这回她睡在外侧,不然要费好大劲才能起身。

阿矜站起身的时候,就感受到了殿内的凉意,忍着酸痛蹑手蹑脚地走到地上,靠着微亮的烛光,捡起自己的夹袄穿上,接着继续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做什么去?”

突然响起陆倾淮清冷微哑的声音,阿矜的心都要吓出来了,略有些呆滞地回身,就看见陆倾淮支着脑袋靠在枕上,看着她,一脸慵懒的神态。

“奴婢夜里水喝多了,去……如厕去。”说到如厕,阿矜还有些不好意思。

“去吧。”

阿矜如释重负,往外走,外面没什么人,只有值夜的小宫女缩在墙角冻得哆嗦,听见动静,开口问道:“阿矜姐姐,可有什么需要的?”

可能是因为冷,声音还有些细微的颤抖。阿矜记得,这个宫女叫宛音,阿矜想到了自己值夜的时候,有些不忍,应声道:“没有,天气这样冷,你去小厨房灌个汤婆子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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