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矜心一惊,连忙问道:“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陛下听闻姐姐上街买胭脂去了,不知道为何bbzl 动了怒,就连师父也被罚跪在陛下的厢房里,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奴才都急死了,路上也寻过了,上街也寻过了,就是不见姐姐!”小秦子有些急迫道。
阿矜脑子一片空白,嘴唇都有些干涩,咽了咽口水,扭头跟宛音道:“你先回去吧。”
“姐姐。”宛音有些紧张地叫了一声。陆倾淮的脾性,她也是知道的,且这件事是她提出来的,难免担心。
“没事,你且先回去吧。”阿矜接着道。若是要论罪,多一个人也是于事无补,反倒连累。
阿矜跟着小太监往里走,脑子里一直在想,该怎么安抚陆倾淮,听小秦子说的,感觉陆倾淮是真的动怒了,脑子里突然浮现厉榛榛被掐住脖子的模样,还有上回的那个噩梦。
“啊!”阿矜只觉得脚上一痛整个人往旁边倒,反应过来,人是站定了,只是脚踝的地方,很痛。
“阿矜姐姐,你没事吧?”小秦子回头,手还伸着。
阿矜摇了摇头:“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阿矜觉得到陆倾淮厢房这段路极其漫长。天将暗未暗,周遭的那些东西,只能依稀看个轮廓。
到陆倾淮的厢房门前,厢房的门开着,里面未点蜡烛,一眼看进去,一片死寂。
“陛下。”阿矜鼓起勇气,叫了一声。
陆倾淮坐在里面的书桌前,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摸着香囊的手紧了些,顿了顿,抬眼看向门外,压着怒气:“进来。”
唐祝跪着,听见阿矜的声音,瞬间松了一口气。
阿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来,抬起脚步,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