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矜低头,细声道:“奴婢怕扰了陛下。”

他在看折子,她这边若是弄出些动静,想必是会吵到他的。不管怎么样,她可不想再被掐脖子了。

“那便去榻上。”陆倾淮声音没什么波澜,阿矜听了忙应声道,“是。”

阿矜拿着药盒回到榻上,榻上的被褥应当是方才去沐浴的时候换了的,干净松软。阿矜坐在榻上将鞋袜褪了,打开药盒将药抹到伤处,冰凉细腻,甚是舒服。

阿矜正抹着,冷不丁就听见厢房外头响起一阵声响,接着,是个陌生的声音,许是隔得有些远,声音有些许模糊:“陛下。”

仅仅就是个称呼,旁的话,便没有了。

阿矜有些bbzl 奇怪,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不少。

“进。”陆倾淮应声。

“陛下,入夜后,山脚有人鬼鬼祟祟的,微臣未曾惊动。”那个陌生的男声开口道。

阿矜仔细地听着,床榻同外头,有一道屏风隔着,视线遮挡,外面的人若不仔细看并不知道里面还有人。

“继续看着。”陆倾淮清朗的声音响起,接着吩咐,“别打草惊蛇。”

“是,微臣明白。”

“啊!”地上突然蹿过去一只老鼠,阿矜原就听陆倾淮他们说话听得认真,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叫出声,往旁边挪了一下,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捂住了嘴。

“什么人!”那人极其警觉地站起身,朝着床榻那边看,里屋是点着蜡烛的,透过屏风仔细看还是依稀能看见影子。女子的影子,摇晃的珠翠,那女子坐在床榻边,屏风的边缘还能看见一只脚。纤纤玉足,玉骨冰肌,格外吸引人,男子的眼睛盯了一会儿,有些入神。一瞬间就回过神来了,朝着陆倾淮跪下,“微臣失礼,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