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倾淮轻声应了,抬步往外走。
有小太监上前撑伞,因着阿矜身上披着陆倾淮的大氅,亦有小太监替她撑,阿矜原本想自己撑的,想了想还bbzl 是罢了,她现下着实是没什么心情。
彼时,顾怀远正带着人从殿内出来,不经意瞥见陆倾淮和阿矜往外走,廊道上摇晃的烛光映在阿矜的脸上,肤白如雪,鲜红的血刺激着人的神经,竟有几分惊心动魄。
顾怀远连忙回过头,抬眼看向廊外纷飞的大雪。
“大人,有一个死卫趁着我们不备自尽了?”有人禀告道。
“丢去喂狗吧。”顾怀远应声道。
“是。”
雪厚,山上又难以行轿,没走几步,阿矜的鞋便湿了,阿矜能明显地感受到脚底的冰凉湿腻,很难受。这种感觉,让阿矜想到了血,想到这,便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脸,血还未干透,手放下来时,鲜红一片,阿矜战栗了一下,将手捏成拳,这样就看不见了。
陆倾淮原本在前头,快走到浴房前的时候,回身看了一眼阿矜:“阿矜,过来。”
阿矜小步地走到陆倾淮身边,同陆倾淮一同进去。
浴房里烧了热水,焚了香,很暖和。可暖和的同时,阿矜觉得,鼻尖的血腥味更重了。
门关上了,陆倾淮回身,仔细地看向阿矜。
狼狈至极,侧颊那一道血痕,妖冶如盛开的彼岸花。
陆倾淮上前,伸手,抚上了阿矜沾着血的凌乱的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