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癸水原还要好几日的,谁知道今日就来了,偏生还在这样的时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众人看着陆倾淮离开的背影,大氅的银狐绒被风吹起来看着很是漂亮,他们一直看着,直到陆倾淮消失在视线里。陆倾淮离开之后,百官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咱们的陛下这是以一儆百呢。”

“不过徐镜廷也是糊涂,太皇太后魔怔了,他也跟着魔怔了不成,谋逆,他怎么敢的!陛下虽刚继位,可继位之后就封了厉大人为永安侯,虽是兼任兵部尚书,可谁不知道厉大人手上的实权等于被削了一半。那爵位只是虚有其名罢了。”

“厉大人都没办法,徐镜廷他还敢带着大理寺的那些人谋逆,真是不要命了。可惜连累了李大人和祝大人被革职查办,平白丢了官职。”

“如今,大理寺已然归于陛下,春闱二试将至,咱们怕是也要小心些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怕只怕是到时候再小心也是无用。”那人抬眼,看了一眼漫天的大雪感慨道。

“朝堂之上,官场之中,是非纷扰,远离不了。还是早些回去洗洗睡吧,能过活一日是一日。”

——

阿矜虽忍着,可癸水这种东西,靠忍,又怎么忍得住。头又晕得厉害,阿矜有些吃力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每踏一步在松软的雪上,脚步有些虚浮,阿矜觉得很是疲乏。

走了一段,阿矜实在忍不住了,看了一眼走在旁边的唐祝,刚要伸手过去轻拍一下他,同他讲一声。突然脑子一阵发晕,整个人往后一软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