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医院的几位大人来了。”门口传来小太监通传的声音。

“进。”陆倾淮应声,声音里透出几分不耐。

邓清希听见这一声,心也跟着颤了颤,领着众人进去。房里还是熟悉的龙涎香味道,碳火烧得足,暖和得很,同外头的冰天雪地没得bbzl 比。

“微臣,见过陛下。”邓清希同众人正要跪下,就听见陆倾淮道,“不必跪了,快过来给她瞧瞧。”

这话,让邓清希听着更害怕了,陆倾淮如此急迫,连行礼都免了,若那女子真是小产,他们太医院,怕是凶多吉少了。

即便厢房里暖和,邓清希依旧出了一身冷汗。

他走到榻边,瞧了一眼床榻上的女子,她的脸色是有些白。不过,看着还好,不像是小产的样子,稍稍松了一口气。

接着打开药箱,拿出里头的帕子,将帕子搭在阿矜的手腕上,接着给她搭脉。

搭了一会儿,有了决断,便更放心了些,为免疏漏,邓清希搭了好一会儿。

陆倾淮可没这耐性,看着邓清希把脉,心不知道为何,很是焦躁,沉不住气地问道:“如何?”

邓清希收了手,接着回禀道:“回陛下,姑娘的脉,脉感弱圆,是来癸水之兆。”

在场之人,听见邓清希这话,无一不松了一口气。若真是小产,依着陆倾淮的性子,今夜,怕是要不得安宁了。

陆倾淮的心,也定了一些。方才他是真的怕了,思绪纷杂,看见手上的血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小产。那瞬间恐惧的感觉将他包住,像是溺进水里,有些呼吸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