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矜醒的时候,脑子有些发懵,睁开眼睛呆呆地盯着顶上浅青色的帐帘,努力回想着她为何会在这里。

好像是,来癸水了!

还未来得及细想,就听见了宛音的声音:“阿矜姐姐,你醒了!”

阿矜偏过头看过去,就看见宛音端着一盘子什么东西站在床榻边,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

“怎么了?”阿矜下意识地问道。

宛音端着东西走近,开口道:”昨夜里观刑回来的路上,姐姐你不知怎地晕倒了,还见了红,吓死奴婢了,陛下抱着姐姐就往厢房去,还传了随行的太医。今日午时,陛下见姐姐还未醒,又传了太医过来瞧。奴婢担心姐姐,所以同小云说替她过来伺候,幸好姐姐无事。”

阿矜有些疑惑地扫了一眼周遭,低声开口问道:“午时?现下什么时辰了?”

“现下已经申时一刻了,姐姐你睡了好久呢。”宛音应声。

“陛下呢?”

“去大雄宝殿祈福去了,毕竟事关国祚。”宛音怕阿矜吃心,还解释了一句。

听见陆倾淮不在,阿矜松了一口气,他不在,她也能稍微自在一些。

“昨日,太医是如何说的?”阿矜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她只是来癸水了而已,还劳动了随行的太医,这事,若是传出去,还真是有些不大好意思。

说到这个,宛音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奴婢昨日,未进厢房,并不清楚。”

“对了,姐姐既醒了,先用些粥吧,刚热好的粥,粥喝完了好喝药,不伤胃。”

“太医还开了方子?”阿矜听见药,有些奇怪地问道,不就癸水而已,还需要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