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退下之后,厢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阿矜的心七上八下的,不敢看陆倾淮。
过了半晌,就听见一阵脚步声,阿矜眼皮微抬,陆倾淮已经坐到榻边了。他的身上还带着一丝外头的寒气,凉意侵袭,阿矜只穿着里衣,这会儿又未盖被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可还觉得哪里不适?”
陆倾淮一开口,阿矜一怔,摇了摇头。怎么感觉,睡了一日醒来,陆倾淮的语气都变了。
“过一会儿便将药用了吧。”陆倾淮接着道,“给你调理用的。”
“是。”阿矜应声。
“朕,不会对你怎么样,你也不必如此害怕。”
阿矜轻瞥了陆倾淮一眼,他身上依旧穿着玄色龙纹衮服,不过脸色看着有些不大好,眼底青了一些,看着像是未休息好的样子。不过陆倾淮这喜怒无常的性子,即便他现下如此说,阿矜也有些不大相信。
陆倾淮伸手抚上阿矜的脸,轻轻地摩挲着,好一会儿,阿矜乖巧地任他摸着,就听见陆倾淮接着问道:“可还要睡会儿?”
阿矜已经在床上躺得有些头晕了,听见陆倾淮这么说,忙摇了摇头。陆倾淮见她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那便坐一会儿。”
“好。”阿矜应声,看着陆倾淮站起身往书桌那边去,拿起桌上的折子看。
阿矜其实有些懵,她总觉得,陆倾淮同之前有些不大一样了。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呆在床榻上过了好一会儿,听见陆倾淮开口问道:“现下可喝得下了?”
阿矜反应了一下,才知道陆倾淮方才说的过一会儿将药用了是什么意思,原来,陆倾淮方才是听见了她同宛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