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淮手上虽拿着折子,可心思,却一直在阿矜的身上,方才吃了酸杏口中还有些涩。见阿矜盯着蜜饯发怔,继而开口道:“若是觉得无趣,出去走动走动也好。”

“是。”阿矜应声,心里有些高兴,轻手轻脚地穿戴好,端着蜜饯便退出去了。

外头雪还未停,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了,不过雪倒是不大。阿矜才退出去,就感到了一阵寒凉。

唐祝见阿矜出来,有几分惊诧,阿矜朝唐祝福了福身子,接着便往小厨房去。

“阿矜姐姐!”宛音正在小厨房忙活,看见阿矜过来,有些疑惑地叫了一声,开口问道,“姐姐你不是在厢房吗?怎么过来了?”

“躺了如此久,在厢房里闷,出来走动走动。”阿矜应声,将手上的蜜饯放到台子上,看见酸杏干,就想到陆倾淮方才有些失态的模样。

阿矜可从未见过陆倾淮如此模样,甫一见到,还有些不习惯。

“明日再祈福一日就要回宫了,也不知道如此大雪,能不能回去?”宛音一边收拾着手上的茶盏bbzl ,一边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雪自言自语道。

“对了,姐姐,今早我听他们嚼舌根,说昨儿夜里,右骁卫连夜去了徐镜廷的府邸抄了家。早前就听闻徐大人的嫡女徐雅楠相貌端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听闻要被充为营/妓,宁死不从,生生撞向侍卫的刀刃,自尽了。”

宛音说到这,感慨了一句:“不管是奴婢,还是官家小姐,生死都由不得自己。若她当真成了营/妓,连我们做奴婢的还不如呢。”

阿矜听见宛音这话,就想到了昨夜里的情形,心情莫名有些沉重起来。

宛音见阿矜呆呆的,连声道:“是奴婢的错,惹得姐姐心情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