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矜一顿,应道:“是,奴婢告退。”
将要退下去的时候,意识到陆倾淮的大氅还在自己身上,伸手就要脱下来,陆倾淮见了,随口道:“披着吧。”
“是,奴婢谢陛下。”阿矜说完,便退下了。
回到庑房,小桃已经洗漱好了,在绣桃花帕子。阿矜见了,笑着打趣道:“你绣那么多帕子做什么?”
“给小德子拿出宫卖的,反正闲来无事,能换些银钱也好,日后出宫了手头也能宽裕些。”小桃一边绣着一边说,意识到什么连忙住了口,看着手上的帕子,凝了半晌,接着有些担忧地开口道,“阿矜,皇上他,近来对你是不是有些倦了。”
小桃说完,大抵是觉得有些不大好,有些慌乱地解释道:“阿矜,你别吃心,我也是担心你。宫中的嫔妃,若是失宠起码还有个名分,可你……”
阿矜知道小桃没有坏心思,说这些话,也只是担心她罢了。她是宫女,因着被陆倾淮宠幸过是出不了宫的,若是哪日陆倾淮厌倦了,下场必定好不到哪儿去。
“不如,你向皇上讨个名分?即便是采女bbzl ,也比宫女好些。”小桃接着道。
阿矜想了想,她其实想象不到她若是真同陆倾淮讨名分,陆倾淮会是什么反应。是摩挲着她的脸,宠溺地应了,还是掐着她的脖子,说她僭越了。
阿矜甫一想到陆倾淮掐着她脖子的场景就背后一凉,开口道:“无事,小桃你不必为我担忧,我自有分寸。”
其实不是自有分寸,而是身不由己。
“嗯。”小桃虽应声,但还是有些担忧,可担忧归担忧,终究是帮不上什么忙,“后日就是上元节了,明日我同小德子说一声,让他给我们留两碗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