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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盏还是两盏?”大婶打量了他们一眼,接着问道。

阿矜微偏头抬眼,看向陆倾淮,问道:“郎君要吗?”

阿矜问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放河灯无非就是用来许愿的,陆倾淮已然是帝王,即便是有愿望,又岂是这小小河灯能载的。许是陆倾淮近日来对她甚是宽纵,加之又是在宫外,阿矜便放松了许多。

陆倾淮偏头,就看见阿矜一脸认真地问他,笑着应道:“那便来两盏吧。”

“好。”大婶应道,伸手将点好的河灯递过来,侍卫递了银子过去。阿矜看着河灯的烛火被风吹得摇曳,接过河灯小心地护着,生怕河灯还未放便熄了。

陆倾淮看着阿矜小心护着的样子,问道:“不过就是河灯罢了,何至于如此小心?”

“郎君不知,若是河灯还未放便熄了,是不吉利的。”阿矜听见陆倾淮这话,盯着手上摇曳的河灯,有些急得解释道。

解释完才想到,都敢在佛前杀人的人,又怎会怕这个。小心翼翼地偷偷瞟了一眼陆倾淮。陆倾淮的神色淡然,似是未放在心上。

陆倾淮虽未说话,却伸手将她拉到身侧,挡住了大半的风。阿矜托着河灯,心尖一颤,有些震惊,心跳地很快。

“这位娘子,你家郎君对你可真好啊。”大婶听见他们说话,看见陆倾淮的动作,随口道。

阿矜回头看了一眼大婶,笑了笑,未应声,却是有些害羞了。

两个人走到河边,阿矜将手上的河灯递到陆倾淮的面前。陆倾淮未接,低眉看了一眼河灯,开口道:“我的河灯,娘子替我放了吧。”

阿矜有些疑惑,正想着,陆倾淮的声音接着在头顶响起:“这样,娘子便能许两个了。”

心还未平静下来,陆倾淮这话,让阿矜的心,跳得更快了。

“是。”阿矜胡乱地应声道,躬身将手上的河灯小心翼翼地放到水里。上元节的河水还很凉,阿矜甫一碰到,冷得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