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去之后,陆倾淮便坐着安安静静地看折子,阿矜正准备将茶撤了。撤茶的时候,还是莫名会想到厉君越看她的眼神,打量、探究,让人感到不安。
“阿矜。”
听见陆倾淮唤她,阿矜回过神来,转身低头应道:“奴婢在。”
陆倾淮仔细地看她,她今日,穿了一件嫩菊绿的衣裳,给人一种很清淡的感觉,看着倒是有几分春将近的意思。头上恰好簪着一支蝴蝶簪子,簪子很巧妙,蝶翅是软的,只要人轻轻的动作,蝴蝶的翅便轻轻晃动起来,似是要飞走了一样。
“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陆倾淮轻笑着开口问道。
阿矜一凝,解释道:“许是昨日走得多了,有些累了。”
“累了便回去休息。”陆倾淮将手上的折子放下,吩咐道。
“是,奴婢谢陛下。”阿矜应声,从御书房出来,回到偏bbzl 殿躺下,许是昨夜真的累着了,脑子虽然乱,但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春闱二试连着考了三日,因着考生众多,审查批阅需要月余,三月中旬才放榜。
春闱第三日入夜的时候,岳晋阳倒是来了一回,阿矜进去奉茶,就听见陆倾淮反问的声音。
“太傅病了?”
“是,崔太傅前两日监试的时候脸色看着就不大好,许是这两日劳累,加之天气变化无常,着了风寒。臣傍晚去过太傅府,想要探视,管家说为免病气过人,太傅暂不让人探视。”岳晋阳接着应声道。
“太傅既病了,那,二试便就交由岳大人办吧。”陆倾淮思忖片刻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