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偏殿,邓清希便跪下了。
陆倾淮看着他跪下,心下只觉得有些不好,这会子的心情,比上战场时竟还要复杂几分。天虽然暖了,但因着下雨,倒也算不上热,陆倾淮下意识地伸手摩挲着腰间的香囊,阿矜给他做的香囊,手心竟也有些湿/了。
“陛下,姑娘的脉象,浮细而又沉……”邓清希开口,便被陆倾淮打断了。
“说要紧的!”
邓清希凝了一小会儿,迟疑地开口道:“姑娘这是,中毒之症。结合姑娘的病症,像是蒲槿之毒。症状刚开始会觉得乏累无力,神思倦怠,口中无味,之后待毒侵体,便觉口苦口麻,形迹疯魔,痴傻无状。”
陆倾淮听见这话,摩挲香囊的手都顿住了,脑子一片空白,那瞬间,仿佛都有些呼吸不过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就中毒了!平日里他们几乎都同吃同住,唯一不同的,便是,阿矜的药!
邓清希说完,未等陆倾淮开口,立马接着道:“不过陛下放心,姑娘的身子尚可,毒不重,且未侵体,待微臣开方,服几帖药,好生调理便是。”
听见邓清希的话,陆倾淮倒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好生调理?”陆倾淮含着怒气反问道。
“是。”邓清希应声,声音都有些颤抖。
“上回就是你让她好生调理,如今人便中了毒,你同朕说说,你是如何好生调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