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顾怀远的声音在殿外响起,陆倾淮看了一眼已经睡熟的阿矜,伸手勾了一缕她的头发,停顿了好一会儿,接着又抚了一下她铺在榻上如绸缎一般的乌发才站起身往外走。
走到殿外,门口的人见陆倾淮从里头出来,跪下行礼。
“陛下,招了。”顾怀远见陆倾淮出来同陆倾淮道。
陆倾淮看了一眼厚重的雨幕,开口吩咐道:“照看好她。”
“是。”站在门两边的奴婢应声,陆倾淮这才同顾怀远往正殿走。
“是个抓药的小太bbzl 监,承认是他下的药。”顾怀远一边走,一边禀告。
正殿里,太医都已经进来了,乌泱泱的跪了一地。最前头,站着两个侍卫,还有一个浑身湿透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背后的衣裳已经被打破了,衣裳又原就是被雨打湿了的,血渗出来,大片大片的鲜红,在深蓝色的太监服上,触目惊心。小太监似是怕极了,浑身颤个不停。
“微臣,见过陛下。”见陆倾淮进来,众人行礼道。
陆倾淮并未叫他们起身,而是走到龙椅前坐下。陆倾淮坐好,看了一眼下头瑟瑟发抖的小太监。
“说!”顾怀远在旁厉声呵道。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奴才……奴才也是奉了贵妃娘娘之命,才会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贵妃娘娘说若是奴才不照着她说的做,便要了奴才全家的性命,奴才是迫不得已啊!”小太监吓得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地说。
“贵妃?”陆倾淮重复了一遍,摸着香囊,看不出什么情绪。
“何时开始的?”陆倾淮沉声问道。